-兼叙川省今届棋王赛花絮
九月三日,适逢抗战胜利七十周年,国家调休一天,看完阅兵转播后,我便邀约老梁一道去广汉观摩九月三-五日举行的四川棋王赛。
棋王本无悬念,赵攀伟应是众望所归,但因老大师曾启全的加盟,王晟强的参赛,便有了些许悬念,最后一轮小王轻松胜了孙永红,曾大师和赵攀伟战至全场最后,看着一个年过花甲,一个身残体弱,我真为他们感动。
若最后一轮是小王对老曾,那这届的比赛当是相对完满和人性化的。
全部比赛结束后,最后赵、王两人同是十九分,且对手分也一样,十一轮比赛两个十九分,这是个什么概念,赵是八胜三和,王是九胜一和一负(负的便是赵)。最后是九比八多胜一局,一个第一,一个第二,但奖金第一名是一万元,第二是四千元。
本届赛事,川省境内的业余强手基本全到齐了,一百五十四人共赛十一轮(按参赛人数,十一轮有些少)最后的名次也大致符合选手各自的实力,这里我记叙一下接触过的几位。
崇州刘祥安老师,去年街子古镇比赛的全程策划者,年过花甲仍是一派儒雅大气,年初他和我约定暑假期间相约古镇,当我询及时,他有些不好意思:正值崇州政界调整,看来今年只能爽约了,明年力争续办。另外他还透露原本赞助商预算的三十万之内,因为他的大方(气),花了赞助商五十五万,最后他表示明年再办得悠着点了。
第二位是广网名“眼哥”的赵勇-村支书,在他的全力促动下,一位地道的葡萄园主(也是他管辖下的村民)已办了两届一定规模的比赛,并承诺继续办下去,“眼哥”的棋力足有县冠水平,这也可能是全国村支书中绝无仅有的。
最后写一下两位小字辈, 女孩周佳佳十三岁,现读初二,在绵阳市内的一所半贵族学校,上学以来一直是年级前几名,这次最后一轮下完,她还要赶在下午四点前回学校上课(以致我们的随车只好先行送她回绵阳,此是后话),小女孩能在这样的比赛中保本(保本应是强县级才能完成的任务,郎女公子也是保本)我实为老张(张华明)有这样的弟子自豪。男孩小闵仁,严格说来这次十二分有些亏,得十四分进入前三十二应属正常,其间对粱妍婷一局,先手一直有小优,本是和局,但小子想杀女大师,反倒杀崩了,最后一轮遇到的对手也不是很强,他可能也无心恋战,被对手中炮盘头马,三下五除二杀的溃不成军,成全对手进了前三十二。
我不擅夸人,以我的推断,川省境内今后有此二小,当是川省棋人的骄傲。(人生的第一老师是自己的父母,二小的家长我都有过交流,我相信无论是下棋还是人生其他,二小的将来都会为棋人带来新的气象!)。
五日下午四点不到,全部比赛完结。尽管我和老梁都在体制内,但我相对自由(严格说来是不思进取)老梁政务繁忙,他便随车回绵阳,好在我说动老张(绵阳棋协秘书长张华明,此次比赛第十六名)和我一道前往新都(一箭之地,不足三十公里)观摩六日的四川、广西象甲之战。
前面说了,我们的随车在周佳佳下完最后一盘就回绵阳了(老梁也要赶回剑阁)于是裁判长老王(王宪祖)便安排我和老张搭一便车,车上有司机和老曾(曾启全大师)我和老张坐后排。
说起老曾,年初有过一面之缘,当时他下车轮战,我在观摩,被周围几个人鼓动上去,走了二十余回合,我一看和棋没有多大问题,便提和了,老曾也欣然同意,老曾可是一个一生都不曾以象棋为职业的大师呵(没有正式的师父,也未有正式的徒弟,现在年过花甲,人生中任何阶段都没有吃过象棋这碗饭,本人象棋也仅仅是数字兴趣的若干之一)故我自觉和老曾有些观念相同或相近。
我本想借同车的这段时间和老曾盲奕一局,看看我这村级水平和大师到底相距几何,但考虑老曾刚和小赵艰苦的战斗了近两个小时,况且同车的时间也不会太长,便在腹议中取消了。
最后一局老曾若胜了第二名,和了第三名输了第五名,但相差近四十岁的一老一弱,居然全然不知全场的境况(要知道这类比赛,最后一轮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对局是几分钟内就结束了)老曾只感叹了一句:赵攀伟太厉害了,我先手硬是没和下来。
因我要去观象甲,自然便提到了王天一、小郑,我说川省的业余赛我观摩了若干次,川队的小伙子我都接触过,唯一只剩小郑了,象这样一万二万的业余赛,到了冠军特大,应该再也不屑参加了,我还随即感慨一句:生子当如郑惟桐。这时,司机说话了:郑惟桐夺了全国冠军,也会参加你说的这种比赛的(象是佐证,国庆期间的重庆赛事,小郑、王天一都参加)老张也随即搭腔:开车的是郑惟桐他爸。
我甚是尴尬,好在二十余公里,不一会就到了,老郑把车开到参赛队员下榻的宾馆,我连忙说:老郑,不知者不罪。老郑也连连说,没事,没事。
稍事安顿,老王(王宪祖)小陈(陈旭)也到了,我清楚他们会和两队的队员一道晚餐。因此我还专门和老张说好不要去蹭这一顿,老张善饮,我本打算我俩晚间来上一瓶,他六我四,他回应一人一半(我不置可否,平常我也就二三两酒量,好在我留有后手,小蒋还未到,大不了让小蒋帮我解决一部分就是了)。
只是没想到,老张和川队的渊源颇深,愣是被邀过去“混饭”老张还对我说:那可是一个湘菜馆呵(因为他知道我是湖南人嘛)。离宾馆也就几分钟路程,我和老张赶到时两桌全部就位,参赛的八个小伙子加上蒋全胜一桌,这边加上我和老张也就七、八个人,广西队只来了四个队员,谢云、邓桂林一个都没到,广西队根本就不在乎这场赛事。刚一入座,老张就端着酒杯朝王天一走过去,我赶忙提醒他:他们喝的可是饮料(至于老张说了些啥,未经他本人许可,我也没必要写在这里)。
老张还专门关照我写写老蒋(蒋全胜院长)小郭(郭瑞霞主任)那我写上两句,小字辈都称老蒋“蒋院”我一听成了“蒋婉”我以为称呼能省则省,不能省还是不要省,你看好好的院长,要是换上我这样的多了几个,岂不听成了“一代名伶
”,我对本家郭瑞霞开玩笑说:你和郭丽萍都是主任,干脆也叫你俩“郭主”算了。
六日下午一时不到,在一个优雅的书屋,摆下了四张桌子,该到的都到了,抽签时我以为广西肯定是王跃飞,但上的是王天一,可见广西的真正核心是王天一,并不像老有钱形容的是唐僧(王跃飞)加仨徒弟,这边李艾东把小郑拉过来,小郑象邻家男孩,赶紧躲一边,于是李、王二人开始对抽,两分钟不到,台次、座号,先后手都有了。一、二、四台全对上了号,剩下第三台我一看,广西剩王天一,川队余小郑,我一下拍起了双手,李艾东还有些不信,待确认后,在场的有些关心先后手,我在一边说,无论谁先手后手,绝对是和棋一盘,待二位落座后,我在边上还说,你们可不能走“和和谱”二位都细声细语几乎同时说:不会,绝对不会,其实我清楚不走和谱也会和棋结束,只是看和在哪个时间段罢了!
负责给郑、王记棋谱的是郎琪琪,当第七回合,王天一卒1进1时,兵(卒)相吻,小郑象征性的又走了几手别的,待兑掉这个兵(卒)期间共花去半小时,各位不要以为这半个小时两个青年才俊是在构思棋局,其实他们时不时在站起来看其他三台,这期间,李少庚先手和了申鹏,我问小李:你一直小优,为何这么快和了,“小优不假,但不够胜”,小李一笑,于是一边和申鹏并肩细语闲聊。
那边孙大才子浩宇用时不到一分钟,后手局面开阔,王跃飞先手用了二十分钟,等我过来看,王、郑相吻的小兵从棋盘上拿走后,孙浩宇那边都只剩了马炮双兵,小孙此时还有五十八分钟,但棋和不干净,待小孙难得的花去几分钟,兑死王跃飞一个炮或兵,这时我过去对蒋东平说:孙浩宇也和干净了,此时孙浩宇还剩五十多分钟。
二点不到,和了两盘,郑、王绝对和棋一盘,只是什么时间罢了,小武和程鸣的对局一直波澜不惊,随时可能和局结束,倒是执后手的小武一直有些想法,用时也远远多于程鸣,这可能与教练有关。三点钟不到,耐不住性子的郑、王二人终于和了,也不像网上棋友评价的王天一左车未动,其实他俩花在棋上的时间记谱的郎琪琪最清楚,王天一也不是不复盘,但我看出,他是不主动复盘,除了武、程,其他六位参与进来了,王天一几乎是一对五,小郑一直好一点,大家都在替小郑想怎么杀开一条和棋之外的路,你这里方一摆下去一招,王天一立马应招,再加上一句:还是和棋。我个人认为,王天一有可能和赵鑫鑫摆棋,至于其他我想大致都是这个情况罢了。离赛场几百米的广场,李艾东大师正在进行挂盘讲解,这三盘和局实在摆不出什么道道,我赶过去对陈大清主席说,小武和程鸣十有九也是和棋,只是小武时间太成问题,郑、王和棋时,程、武盘面是车双马兵对车双炮卒,都是士象全,但程鸣的兵是“精兵”,而小武的卒则是“残卒”,小武只有不到五分钟了,而程鸣还有二十分钟,此时小武若提和(程鸣的双马还在本方右侧,中兵也在原位)我想也就皆大欢喜,四盘和棋。我到广场时。李大师正在讲花絮:象甲十七轮了,川队小武净赚两盘,而广西程鸣净亏两盘,本轮小武若先手,胜望当在六成,后手嘛,应该和棋结束(毕竟小武前面十七轮是十五平二胜嘛)这时我赶紧把大清主席拉过一边:李艾东怎么口无遮拦,现在局面尽管和势,程鸣时间和盘面占优(尤其是时间!)若程鸣执意纠缠下去,那小武有可能和不下来了,尽管广场的全是川队棋迷,也难保没有我这样的啊,再说李大师这么说程鸣,万一程鸣感应到了,岂不…
(写到这里我倒觉得李艾东大师可爱,要是年轻三十岁,绝对是阳光洒脱的暖男一枚,现在年过半百仍是随和写意,绝无半点迂腐)。
大清主席倒是豁达之人,拉着我赶紧到赛场,赛场内已几乎无人,连几个队员小伙都呆在一边,工作人员也准备清场加赛快棋了,老陈急走过来对我说:和定了!待我再一过去,蒋东平正在写:全场结束,3比5。
哎,有些扫兴,又有些戏剧,王天一、王跃飞接下来随川队赴齐鲁大地,代表四川征战智运会,广西也根本不在意这场的结果,我对大清主席说:怪只怪我的同龄李艾东,谁叫他大庭广众之下那么说…呵呵! (全文完)
好像成都棋界,有绰号的棋手都挺厉害,譬如:黑风双煞,孙悟空,猪八戒等等,但上得了台面的人少